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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矿企对非洲和全球矿业的控制(中)

  • 2021-05-15 21:00:43
  • 来源:公众号:世界矿业
  • 作者:GM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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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注:为了衡量中国在矿产供应安全这个重要经济领域的地缘政治影响力,正确了解中国在海外的采矿规模至关重要。中国矿业公司在境外控制了多少矿山,产值占全球多少份额?对这个问题,国内公开的相关统计研究并不充分,而且不论在国内还是国外,观点往往两极分化。吕勒奥理工学院孟瑞松教授(Magnus Ericsson)拥有多年非洲工作背景,持续关注该问题,也频繁与中国矿业界人士进行交流探讨,曾多次在中国国际矿业大会发表演讲。

孟瑞松等作者利用RMG Consulting全球矿业数据库,对近三十年以来中国矿业公司在非洲和全球的发展进行了研究,量化分析了中资对境外矿业的控制程度。2018年,中资控制的矿山在非洲矿山总产值中占比不到7%。1995年至2018年间,中国对非洲非燃料矿产开采的投资促进了生产增长,但也加强了中国对非洲矿产和金属生产的控制。未来中国在非洲矿产和金属领域继续扩张,但增速将低于过去十年。通过详细分析中国在非洲和世界其他地区完全或部分控制的每一个矿山,作者测算出中国对全球矿山生产的总控制权约为3%。

由于语言、文化差异以及时间等因素,作者对部分中国公司的表述或有谬误,数据亦非100%完整,但瑕不掩瑜,值得一读。

原文2020年7月发表于《Mineral Economics》,采用知识共享4.0国际许可,本文除对文章和图表进行翻译外,未进行修改。

Ericsson, M., Löf, O. & Löf, A. Chinese control over African and global mining—past, present and future. Miner Econ 33, 153–181 (2020). https://doi.org/10.1007/s13563-020-00233-4

受篇幅限制,本文将分三篇发布,本篇为中篇,上篇可点击:

中国矿企对非洲和全球矿业的控制(上)

图3和图4的地图上显示了随着时间的推移,2005年和2018中资控制的在产矿山及矿种分布。

 

图3 2005年中国控制的矿山。资料来源:RMG Consulting

图4 2018年中国控制的矿山。资料来源:RMG Consulting

可以看出中国扩张的三个主要地理区域:

环太平洋地区,包括澳大利亚、加拿大,以及近年来的拉丁美洲;

南部非洲,以及近期的西非;

邻国,包括蒙古、老挝、朝鲜、缅甸、塔吉吉斯坦和越南(Andrews-Speed et al. 2016)。

澳大利亚和南部非洲是中国矿业投资的最重要目标地区。这主要有两个原因:首先,它们是主要的矿业国家和地区,拥有大量的资源,特别是铁矿石和铜,是中国投资者关注的焦点,有大量的投资机会;其次,它们在地理上离中国相对较近。此外,特别是在澳大利亚,初级矿业社区充满活力,有许多对风险勘探和采矿项目有兴趣的投资者。尽管约翰内斯堡证券交易所(JSE)没有像悉尼的澳大利亚股票交易所(ASX)那样有很多上市的初级勘探和矿业公司,但是,南非有大量的矿业公司、勘探和建设服务公司,以及勘探和采矿所需的各种专业的专家,它仍然是进入整个南部非洲的最重要的切入点。20世纪90年代末,赞比亚私有化进程的最后一步,引起了中国对非洲的兴趣。在2000年代中期至2010年代中期的超级周期期间,澳大利亚成为了焦点。一系列中国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都受到普遍热情的吸引,并投资于澳大利亚的项目。

在世界其他地区,中国公司花了较长时间建立联系、寻找项目并开始投资。然而,在过去几年中,拉丁美洲的几个大型项目已经开始生产。

中国投资者对三种金属特别感兴趣:铁矿石、铜和黄金。2018年,由中国投资者的经营和全部或部分控制下运营的由10座铁矿、20座铜矿(其中一些也生产钴)和14个金矿。另外还有2座锌铅矿和4座铝土矿。所有其他矿物或金属加起来占其余10座矿山,包括铬、锂、锰、镍、铌、磷酸盐、铂族金属和铀。

2018年,中国投资者在境外控制的矿山生产价值为215亿美元。铜和钴占80亿美元,是迄今为止最重要的金属。铁矿石49亿美元位居第二,其次是黄金和铝土矿,分别为19亿和14亿美元。铝的原材料铝土矿只占总价值的7%,但却是增长最快的金属,比2014年增长了14倍。

在2014年达到顶峰之后,中国对铁矿石的控制力有所下降,一些由中国投资者控制的边际铁矿被迫暂停运营,它们未能以与竞争对手相同的速度增加产量。在这一时期,投入黄金的中资从最初发展缓慢方面的利益在开始时的比较缓慢到稳步增长,在2010年左右,第一批矿山(在老挝和塔吉克斯坦)开始投产。

中国控制的金属分布很好地反映了中国的需求状况,因为中国钢铁厂和铜冶炼厂对铁矿石和铜精矿的需求巨大。在过去五年中,随着中国铝产量的增长,铝土矿已成为中国投资的一个重要目标。对黄金的兴趣可能部分是由于金矿可以相对较小,因此既不需要对选厂和设备进行大量投资,也不需要对运输设施进行投资。中国的私人投资者似乎已经被金矿的光环和潜在的盈利能力所吸引,而中国对黄金的需求在过去十年也在不断增加。

中国的金属需求是中国投资者选择金属的关键因素。然而,在选择具体的投资目标时,似乎往往是机会,而不是理性(reason),指导了特定投资目标的选择。中国公司在以前由业务联系或经验的国家似乎占主导地位。许多矿床或矿山都是小型的。有几个被收购的矿山之前已经关闭,正在进行维护和保养,和/或在其他方面有不光彩的历史,这反映在有吸引力的收购价格上。

在某些情况下,主要跨国矿业公司认为某国国家风险过高,或者以前的所有者声誉不佳,这些因素并不总是能劝阻中国投资者。这种情况也反映出,在21世纪初开始海外扩张时,中国矿业公司在大规模采矿方面的技术和管理经验普遍有限(Humphreys 2015)。此外,他们是国际矿业舞台上的后来者,大多数真正有吸引力的矿区和已知的矿床已经被国际大型矿业公司或有强大地方政治支持的本国公司所控制。此外,中国公司可能没有充分认识到在外国投资矿业项目的困难和风险。此前,他们一直在中国相对容易管理的投资环境中运作,在那里,强大的政府可以促进和尽量减少监管延误,环境要求不那么严格,而且很容易获得资本。

中国公司进入全球矿业舞台并非没有经历过波折。只是在从一些不太赚钱甚至是失败的项目中吸取教训之后,才开始认真地发展。事后看来,许多早期投资的结果,特别是在澳大利亚的投资,充其量是喜忧参半。总之,如果中国想迅速加强对进口矿物和金属的控制,就只能投资于待售的矿产,而“走出去”政策明确表明,这在政治上是可取的。

中国公司对境外金属和矿物生产的控制增长缓慢,如图5所示,从20世纪90年代末和21世纪初的极小比例(0.1-0.2%),到2014年的约0.8%,再到2018年的3%。相比之下,在2013年,澳大利亚公司控制了全球非燃料矿产生产总值的近10%,加拿大公司控制了8%,是中国公司的2到3倍。考虑到中国与其他国家相比有很大的进口依赖性,同时每年在进口方面花费的巨额资金,中国公司的控制权最初出乎意料地低。随着收购几个主要矿山的权益,中国的增长速度加快了,如秘鲁的拉斯班巴斯(Las Bambas)和特罗莫克(Toromucho)铜矿以及刚果(金)的TFM(Tenke Fungurume)铜钴矿。

图5 1995-2018年中国对海外矿山生产的控制(占世界矿山生产总价值的百分比)。资料来源:表1

勘探和采矿项目是高风险的工作。由于种种原因,就像许多勘探和采矿项目一样,一些中资项目停滞不前,遇到了严重的问题。表2列出了其中一些项目,出于各种原因,这些项目没能启动。列出这这份名单的目的是为了使我们在计算中排除那些项目和矿山,同时也是为了说明如果其中一些项目最终成功,未来可能会增加中国控制的产量(注:受屏幕尺寸限制,本表有所省略,全表请参考原文)。

表2处于延误和不确定状态中国项目


延迟的最常见原因是金属价格下跌和/或成本上升导致盈利能力不佳。在某些情况下,中资所有权水平低于我们10%的的下限:在另一些国家,我们未能阐明中国投资的真实情况。2017年,据估计,多达40%的中国控制的海外资产被视为“不活跃”(Farooki 2018 p.9)。

有一些可能改变游戏规则的重大交易从未实现,这些交易原本可以让中国投资者在进入全球市场时一举成名。早在2004年,国企中国五矿(主要出口稀土和其他中国特色矿产的贸易公司)就对加拿大的诺兰达公司(Noranda)发起了敌意竞购,该公司是全球大型矿业公司,是世界十大矿业公司之一。这一竞标被认为是对加拿大国家遗产的攻击,加拿大政府明确表示不会允许拟议的交易进行下去。五矿集团取消了这次投标。

2008-2009年,中国试图达成第二项大型交易,这将使中资公司控制全球矿山生产的大部分份额(Humphreys 2015 pp.144-147)。中国铝业(Chinalco)是中国主要的国有控股铝业公司,开始策划与力拓(Rio Tinto)建立全球联盟,力拓公司过去是——现在也是——全球矿业的前三名公司之一。中铝看到了一个机会,即创建一个中国参与度高的世界领先的资源公司。两家公司将启动一系列的合资企业和开发项目。这本可以成为一项双赢的交易,中铝可以一举获得力拓的先进技术、国际矿山及项目网络,而力拓则可以更接近中国对金属的快速增长的需求。力拓将进一步从中铝公司和支持它的中资银行那里获得急需的注资。然而,由于力拓股东和澳大利亚当局的反对,这一联盟在2009年6月被阻止

并非所有拟议的交易都遭到了这样的反对。在同一时期,当全球金融危机仍处于高峰期时,加拿大基础金属矿商泰克公司(Teck)深陷困境,但中国主权财富基金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出手相救,通过私募投资15亿美元于泰克公司B类股票,获得了这家濒临破产的公司17%的股份。该公司的创始人兼董事长Norman B. Keevil在其2009年年度报告的“致谢”篇章下写道:“对于去年7月在我们重要时刻投资泰克的中投公司,我们感谢您的信心,并非常高兴它这么快就证明对您有利可图。中国是我们业务的一个重要市场,我们期待有机会与您合作,加强我们在市场上的地位,实现互利共赢”(Keevil 2010)。

活跃于海外矿业的中国企业

1995-2018年期间,控制世界各地矿山生产的中国实体包括各种各样的公司,有上市公司也有民营企业,有大有小,有中央或省级政府所有的国有企业,也有政府机构,如中非发展基金(CADF)。个体的、私人的中国商人和小规模的手工采矿者已经在一些国家站稳脚跟。表3中列出了最重要的公司。从在纽约、香港、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的中铝等大型企业,到中非发展基金、中国核工业集团公司等完全国有控股的实体,到民营、中小公司、个体工商户。

表3 1995-2018年在境外从事矿业的部分中国公司



​这些公司可以分为五个主要类型:

1. 手工和小型私人经营者;

2. 小型公司,大多为私人控股,拥有小型但工业化运作的矿山;

3. 中型公司,私营或国有,拥有各种类型的矿山;

4. 大型公司,大部分是国有公司,经营世界级的项目;

5. 钢铁公司,确保铁矿石供应。

每个类型中的公司背景不同,不仅在运营矿山的规模上有差异,而且在与中国国家的互动、主要业务目标和对未来的雄心以及运营模式上也有差异。这些类型没有确切的界限,但这种划分可以使人们更好地了解中国矿业公司的广泛性。

当然,第一类没有任何确定的实体,其成员也没有在表3中列出。中国在世界各地的小规模黄金矿企,例如在加纳(Hirsch 2013)和刚果(金)的铜钴矿(Jansson et al. 2009; BGR 2019),作为一般的小规模矿工运作,简单的操作往往缺乏必要的许可,可能会对环境和健康及安全造成严重影响。他们以盈利为目的,完全不受任何中国当局的控制,相反,他们的活动经常给中国当局带来麻烦。他们的总产量很小,加起来也没有超过有限的控制量,除了下文讨论的钴。

第二类中国公司大多没有中国当局的支持,在超级周期期间乐观地进行投资,以便从中国的金属需求中获利。他们大多对采矿业没有深入的了解,但在南非和澳大利亚等容易获得机会的国家有一些个人联系,如中国宏桥集团在几内亚开采铝土矿,中国国际基金有限公司在同一国家有一个失败的铁矿石项目。坛金矿业(Taung Gold International)经营着一个边际黄金项目,即南非的Jeanette矿,多年来一直没有成功。总部设在香港的雪峰国际(Snow Peak International)投资于暂停的澳大利亚基本金属矿,努力使其恢复稳定和盈利的运营。大多数矿山规模相对较小,但一般都是按照每个东道国接受的标准来经营。所有权份额往往很小,有时由当地员工管理。

第三类的异质性更强。其共同点是与中国政府和中国资本供应有更紧密的联系。有一些公司,如博赛,根据其在中国采矿的经验,小心翼翼地成功扩展到非洲和拉丁美洲的铝土矿开采。还有其他一些例子,比如在刚果(金)开展业务的钴生产商华友钴业,专注于锂的天齐锂业,以及在纳米比亚的国核铀业。这些公司正在为特定的金属在国际市场上开辟一片天地,并为其产品与中国市场建立了良好的联系。

中国铁建集团(CRCC)对采矿业务本身并不感兴趣,而是对矿山和相关基础设施的工程建设感兴趣。一些中国公司,例如中国上海外经集团(SFECO),在同一企业集团内将采矿业务与矿山建设、专业工程技能和采矿设备生产结合起来。

第四类是国有公司,有明确的雄心成为国际矿业舞台上的主要角色,例如紫金、洛阳钼业、五矿和中信。他们在中国采矿和贸易的经验中汲取经验,从21世纪初以来的海外活动中逐步学习。它们一直受到中国政府的关注,但也吸引了国际资本来建立其业务,并被迫遵守国际运营标准。它们也受到国际非政府组织的监督。在不远的将来,这一类中国公司有可能在采矿和工程方面与传统跨国公司在技术上大致相当,并具有很强的竞争力。五矿集团在2009年收购了上市公司Oz Minerals的主要资产后,成立了五矿资源(Mineral and Metals Group,后来改名为MMG)。MMG在设定其远景“打造享誉全球的多元化基本金属公司”时是完全开放的(Michelmore and Zhou 2010)。

最后一类是钢铁公司,它们主要致力于确保铁矿石供应,试图限制它们在全球铁矿石和其他钢铁原材料价格波动中的风险敞口。他们是第一批进入采矿业的中国海外投资者,一般来说比许多其他中国企业更成功。他们财务稳健,有强大的国家支持,通常有自己的采矿经验,并将管理权交给其他合资伙伴。

活跃在海外的中国公司的规模各不相同,但即使是最大的公司,与世界上主要的国际矿业公司相比也相对较小。按其在2018年所有金属控制的矿山生产总值中的份额来衡量,最大的中国公司是五矿集团,它控制了0.5%;湖南华菱控制了0.3%;洛阳钼业、紫金矿业和中信集团各控制了约0.2%,紧随其后的中铝控制了约0.15%。相比之下,仅铁矿石和铜矿开采(不包括对其他金属和矿产的控制)就使必和必拓控制了矿山生产总值的4.1%以上,这使得该公司比中国最大的矿业公司大10倍左右。

中国的地质情况和中央政府为防止潜在的政治反对而限制矿企扩张的历史,在国际比较中造成了中国矿企规模较小,结构分散(Golas 1999;Diogo and van Laak 2016 pp. 190-191;Humphreys 2015 p. 85; Trust Fund Project 2005)。采矿业包括中央、省和地方所有的国有企业,以及大量的采矿合作社和小型实体。这是20世纪90年代末金属和矿物需求增长时中国采矿业的结构,也是今天中国公司仍然相对较小的一个重要原因。然而,该行业正在进行重组,公司正在进行合并,以便变得更大和更有效(Rao 2016; Schüler-Zhou et al. 2019)。这一整合过程从多年前就开始了,但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结构仍然是分散的。

不同类型的公司选择投资国和行为的动机各有不同。民营企业受经济利润的驱动,而中国国有企业则受到国家总体优先事项和政治因素的影响。然而,国有企业似乎也逐渐被赋予了更多的自由(Jansson 2011 p.6)。许多中国公司,特别是国际上市的主要公司,一般来说,他们接触全球市场的时间越长,在评估项目、收购和规划战略时就越像他们的国际竞争对手(Chintu and Williamson 2013; Alden and Davies 2006; Xu 2014)。

控制着在国外运营矿山的中国公司包括各种实体,从小型的私人经营者,到没有强烈的国家利益的在香港或中国当地证券交易所上市的中小型公司,再到受到不同程度国家控制的上市或未上市的公司。这一系列的公司与“中国公司”的想法相矛盾,即所有中国实体在海外的活动都由北京协调(Cissé and Anthony 2013; Southall and Melber 2009 p. xxi; Xu 2014)。当然,来自中国中央当局的影响仍然相当大,不应低估,但这种对国有或私营公司的权力将如何发展到未来还不清楚,需要不断研究。

中国控制非洲矿山生产

2006年至2017年间,中国对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所有矿业投资估计为330亿美元,占中国在所有经济部门投资总额的不超过12%。最大的部门是运输(基础设施)和能源(Mudronova 2018)。

到2000年,迪劳孔铬铁矿仍是中资在非洲控制的唯一在产矿山。如表4所示,它占全球采矿阶段矿产和金属生产总值的0.009%,表中还包括中国控制的份额在非洲采矿阶段矿产和金属生产总值中的百分比。当然,这个数字比全球的数字要高一点,但在2000年仍然是微不足道的0.06%。

表4 中国控制的全球和非洲矿物和金属产量(占全球总价值的百分比)



​在21世纪初,尽管从一个非常低的水平开始,中国的控制水平迅速增长,在2005年达到了非洲矿业生产总值的0.4%,占世界总价值的0.054%。2010年,在加纳、南非、赞比亚和津巴布韦四个非洲国家都有中资控制的生产矿山。中国控制的所有这些矿山的生产份额不到世界总价值的0.1%,或所有非洲产值的0.5%左右。到了2013年,一些在2010年已经运营的矿山产量增加,并在刚果(金)和赞比亚开设了新的铜矿。第一黄金公司(Gold One)进一步收购了南非的金矿,河北钢铁控制了帕拉博拉(Palabora)铜矿,并最终实现了在加蓬的锰生产。总的来说,中国控制了世界总价值的0.25%或非洲总价值的2.2%。

在2013年至2018年的五年间,增长速度加快。截至2018年底,中国控制的矿山生产总值为全球0.8%,约占非洲6%。

为了正确看待非洲的情况,我们还计算了中国实体在中国以外的所有国家(包括非洲)控制的全球总产量的份额。

如图6所示,这条曲线的形状与图5相似,滞后期超过15年,在过去十年中几乎呈指数级增长。

 
图6 非洲采矿业的中国控制 1995-2018。资料来源:RMG Consulting

对中国公司控制的每个国家的矿山生产总价值的份额进行分析,可以了解到中国在各个国家投资的重要性。2018年,中国公司控制了赞比亚矿产和金属生产总价值的不到12%,而在刚果(金)是24%,大约是赞比亚的两倍。中国公司一直关注刚果(金),不仅是因为它有高品位的铜矿,其中许多是众所周知的,但在国有矿业公司杰卡明(Gecamines)的常年忽视中被放弃;还因为在刚果(金)经营所带来的国家和声誉风险,来自其他跨国公司的竞争已经减少。

在厄立特里亚,没有其他矿业公司活跃,中国公司与厄立特里亚政府分享控制权(60%:40%)。在几内亚,中国公司控制着全国矿山总产量的37%。这些数字显然高于赞比亚和刚果(金),尽管赞比亚和刚果(金)的采矿总价值比几内亚和厄立特里亚高得多,采矿业对厄立特里亚和几内亚经济总量的意义也大大低于赞比亚和刚果(金)(Ericsson and Löf 2019)。在加蓬,25%的锰生产由中信集团控制,由于目前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矿山生产,中国公司在这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刚果(布),中国控制的Mfouati是唯一正在运营的工业矿山;因此,以对国家生产的控制份额衡量,中国的影响力也很高。在其他非洲国家,如加纳、纳米比亚和南非,中国公司控制的产量与国家矿山总产量相比是有限的。

如表5所示,铜、铝土矿、钴、锌、金、锰、铬和铀,依次是中国公司在非洲控制的经济上最重要的金属。这张表格还显示了非洲在中国相同金属海外总产量中的份额,以及中国在非洲总产量中的份额。

表5 2018年中国控制在非洲和海外的生产总量

 

主要通过其在刚果(金)和赞比亚的强大地位,中国公司控制了28%的非洲铜产量。已查明的中国公司对钴产量的控制程度更高,达到41%。为了不低估公司的控制权,我们没有给杰卡明分配任何控制权,尽管它在与洛阳钼业、嘉能可(Glencore)、第一量子(First Quantum)和欧亚资源(Euroasian)等公司的合资矿山中拥有一定的理论产量份额。


以上内容来源于公众号:世界矿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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